時尚儘管是賣夢想的產業，但消費者喜愛毫不費力的物件（我指的是標語 T -Shirt、滿版印花韭菜 T-Shirt)，就這樣讓 Virgil Abloh 擁抱大量金錢卻心虛於自己的才華無處發展，導致 Virgil Abloh 的LV時期，他想要大展長才卻發現眾人早已習慣胡鬧的他，拿掉標語拼了命掙扎做設計的他，銷售數字難看不說，LV 男裝每場秀都被批評成抄襲大會，但簡白真心認為好看，至少是認真在做設計，而不是 Off-White 的真心抄襲（借鏡）。

3% 定律的徹底執行

坦白說，這個世界很難再出現 Virgil Abloh 這樣的人了。

僅針對每個設計作品修改 3% 即可重新發行，連設計圈中的 Mood board 文化都難以執行。Mood Board 文化是設計師在每季度設計之前的靈感來源，當中包含眾多品牌的設計單品細節、趨勢顏色與單品風格等，但設計師除了「參考」以外，還要「整合」自己的品牌特色，在基礎的品牌沿革上再行整合新的潮流趨勢後發想設計。

Virgil 反其道而行，Off-White 從來只有品牌核心價值 — 諷刺（Irony），卻鮮少「原創」設計精髓，正經八百的借鏡愛馬仕的 Birkin跟拖鞋，打上 Off-White 的 logo， it’s hard to watch.

Source: Instagram @virgilabloh

高級成衣工藝需要時間追趕累積，設計總監們總喜歡在秀場上致敬某個品牌的設計師，但在設計中還是能看出他們自己的樣子。Virgil 的設計總是讓我疑惑，他的樣子在哪裡？

在滾滾紅塵的 social media 世界，眾多龐大的追隨者讓人很難看清他是誰？更遑論將抽象的設計概念實踐在實體的設計語言中，Virgil 從來都很難講得清楚，而簡白也很難看清楚。

關於 Off-White 的「名符其實」

不懂設計語言真的也沒關係，只要某個喜愛追隨你的群體，在你獲得掌聲的時候，提供對得起自己品牌定位（價格）的商品即可。

Source: Instagram @mensoffwhite

Off-White 喜歡在 T-shirt 上行大規模的油畫印刷，對外宣稱與奢侈品牌共用成衣工廠，將總部設立在義大利，成品出自於葡萄牙我也認了，衣服一打開未下水，油畫斑駁慘烈不說，掉漆已成為喜愛 Off-White 群眾心照不宣的語言。

下過水後的轉印 (Source: 安室拍攝)

Virgil 是否太忙，忙到沒空請團隊去 Sourcing 品質合格的工廠，抑或是他從頭到尾都知道群眾喜歡 Off-White 的原因是什麼，而讓品牌形塑出一套消費者針對「設計品質」歪七扭八的價值觀。

滿是毛絮的 Care label，Off-White 正版帽T掉滿毛才是正品 (Source: 安室拍攝)

也許他也很清楚，需要本質優良的消費群體，絕對會拒他於千里之外，他就不費心了，專心在他的群體裡「做好自己」即可。

而消費者買單的那些諷刺幽默意識，在 Off-White 的後期創意也逐漸凋零。為人都能明白，說話最大聲的時候是你最沒什麼可以失去的時候，而那個時期的 Virgil 已經遠去。

在那個時期，關於「諷刺」任何事情都覺得新鮮，但需要越挖越深才能直搗核心以便再創造出另一波「諷刺浪潮」，也讓 Virgil 感到疲憊，更令只喜歡表象的腦粉們也無所適從。

Virgil 曾在訪談中表示：「諷刺（irony）的普及也相對讓事物變得很廉價，所以他想用更高級（如挪用藝術）或是經典設計來進行更廣泛（而非少數群體才懂）的對話。」他也說：「當 Supreme 遇上 Celine 這就是 Off-White。」

哈囉！Virgil 就這樣建構在自己 Off-White 的象牙塔裡，在 T-shirt 上印著「看似」追捧薰陶，但已不需再購買任何版權的底蘊文化，且直到他閉眼之前，他以為他曾經很靠近的 Supreme 或是 Celine，在簡白眼裡，他從未觸手可及過。

Streetwear is not that easy

街頭潮牌，是由許多龐大的街頭意識建構而成，包含了衝浪、滑板、嘻哈音樂等眾多元素揉造融合，成為眾所皆知的 Streetwear 街頭潮流服飾。

自從 Supreme 開了那一槍與 Louis Vuitton 的聯名名利雙收外，本來就已經讓人飢渴難耐的 Supreme 更加塑造了高不可攀的形象，而 Louis Vuitton 也像是吸飽了回春丸一樣，讓品牌從老生常談中脫穎而出，成為年輕人也趨之若鶩的奢侈品牌。

Source: Instagram @louisvitton

從那時候開始，街頭文化便在奢侈品牌間有聲有色得飛舞，而其他奢侈品牌也像是找到了一種向年輕世代靠攏的語言，透過與街頭服飾品牌聯名、借鑑街頭潮流元素等方式，其中以無止盡的 Monogram 滿版印花聯名深得眾多韭菜歡心，彷彿擁有了這些物件，自己同時橫跨奢侈品圈與潮流圈，CP 值堪稱史上最高。

Source: Instagram @supremenewyork

而物極必反則是宇宙大道理，當完這些奢侈品牌的回春丸之後，街頭潮流品牌又該何去何從？踩著奢侈品巨人的肩膀往上爬的這些 Streetwear，下一個高點又在何方？

當潮流品牌意識到自己必須獨立自主的時候，如同 Off-White，在 Virgil 的最後一場秀，儘管端上了他口中所謂的「高訂婚紗線」，一切看起來都還是如此的搖搖欲墜。

Source: Instagram @everythingmodelss

而 Supreme 在本季財報營業額與淨利的衰跌（561 億掉至 523 億，凈利從 15% 掉至 12%），自成立後，品牌慣於販賣飢餓感以溢價，而消費者已飽到無法再吃下。

Supreme 還在老路深陷聯名中，但 StockX 的交易量已經被 Fear Of God 踩在腳下，急起直追的 Human Made 等街頭品牌，嶄新建構自己社群的 Corteiz、Free The Youth 等，長江後浪推前浪，而前浪甘願死去嗎？

Source: Instagram @humanmade

Off-White的未來

Source: Instagram @omid_.shams

沒辦法了，Virgil 閉眼的太突然了，很難很難找到將「笑話別人」當成畢生事業的人。

儘管是以造型與媒體觀點聞名的 Ibrahim Kamara 接手 Off-White 後，那些曾經讓人看不下去的玩法，Kamara 在致敬 Virgil 的當下，也很有自尊心得用行動宣告他真的玩不下去了，Off-White 正式走向一個不知道該怎麼定位的品牌。

Source: Instagram @off____white

也或許是媒體人的背景，讓 Kamara 知道，街頭服飾的未來就在 Runway 秀上，如同近年來 Fear Of God 在 Runway 上的表現，獲得極高關注，也讓街頭服飾展現了自身具有奢侈品牌工藝的內涵。

簡白是喜歡他的設計的，但歷經幾個季度，Ib Kamara 很難再 Lift Off-White 品牌的核心，而抱著空有軀殼、有體無魂的 Off-White Logo，Ib Kamara 還能再怎麼做？

而 Off-White 的未來是否該像解構主義一樣，將廉價的標語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高級化執行，抑或是重新投胎再換一顆腦袋與心臟？

Source: Instagram @oldmartinmargiel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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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P017｜一件 200 美金的衣服是垃圾？🙊淺談潮牌 Off-White 的興衰 ft. 安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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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thor: Cara

Editor: Fang, BaiYu